今天早上下雨,气温骤降,但从原禾的穿衣上看不出冷冽。方子苓平时给她买的衣服都是轻奢少女风,青春可爱又有活力。在他们眼中,她性子太柔,太内敛,需要展示出来元气。
藏青色的翻领卫衣配白色短裙,露肤度本就不少,要是再把腰间的布料掀开,她会觉得趴在诊疗床上的动作十分羞耻。
毕竟栾颂不是真的医生。
不是百分百的无私心。
她迟迟没有卷起衣服下摆,软着嗓子商量:“隔着衣服不行吗?”
栾颂今天特别客气:“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叫盛阙进来。”
“别……”
原禾侧着脸,耳尖红了,反手把腰后的衣服往上推了推,试探问:“这样可以吗?”
没有半点声音。
原禾调子疑惑:“栾颂哥?啊……”
泛着凉意的手指就按在她后腰,栾颂用指腹抵着她的椎骨,一点点往上按压,语气认真:“这里疼?”
原禾摇摇头:“不疼……”
她叫是因为被他的手冰到。
栾颂的手继续在椎骨两边摸索似的按压,又问:“这里疼吗?”
原禾还是摇头:“不……”
腰的部位有限,加上原禾纤瘦,白嫩的皮肉从左到右,从下到上,栾颂都按压了一遍,并没听到她说哪里痛。
他眸色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将她短裙往下褪褪,露出一对漂亮的腰窝。男性宽厚的掌腹瓷实地压在上面,指腹缓缓摩挲,花费了一点时间,已经让他的声音染上几分懒倦:“这里疼吗?”
“……”
原禾咬着唇,巴掌大的脸轰的涨红,声音含糊不清:“好像也不是这……”
现在有点骑虎难下。
原禾不想演了,双手撑着床面,就要起身。可覆在她腰后的大掌犹如一座巨石,猛地将她打回原形,老老实实地摔趴在床上。
“我……我要起来了……”
她音调颤抖,完全是有贼心没贼胆,一旦察觉对方要动真格的,她会迟疑自己要不要再继续了。
就被腰后的手掌牢牢按住。
压得死死的。
栾颂危险的声音游刃有余:“你还没说哪里疼。”
“……”
原禾吞回实话,又急又臊,像案板上的鱼肉被他欺压,紧张就算了,她还害怕盛阙万一等不及推门而入。
“我……”
“你装的。”
栾颂轻飘飘地戳破她的心思。
原禾惊诧,瞬间停下肢体对抗的力道,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她满心都是完蛋了三个字,栾颂和盛阙关系那么好,他等会儿出去肯定会拆穿她的谎言。
撑在床面的手猛地探向后腰。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
她精准握住在她皮肤上游走的男性手掌。指根在慌乱之中缠绕交握,她细腻感受到栾颂手背凸起的浅浅筋骨,性感的,又蕴着危险的力量。
“栾颂哥……”
她的心跳随着话语咚咚深坠,喉咙紧张发涩:“我……我不是邵家亲生的女儿,所以我找对象,要听从家里的意见……我为了让我姨姨满意,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能不能拜托你,在盛阙那儿帮我一把……”
软沓沓又黏糊的口吻,真是惹怜。
可惜栾颂没听进去。他手掌抽离几分力道,指骨绕着她软嫩的指尖打转,像是无聊在打发时间。
眼看示弱求饶无望,原禾硬着头皮拽下卷上去的衣服。就被栾颂重新扣住手指,他像是羁押犯人,折压着她胳膊,让她不容反抗。
原禾痛得闷哼:“弄疼我了……”
压在她耳后的嗓音薄淡,似掠过一隙风,却不容忽视:“你欠我两次了,还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