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为什么要让我和他住在一起？”
吕伊皓拽着董越旉的衣角，绝望地问道。
董越旉往回拽自己的衣服，好声好语地回答道：“你是杀人嫌疑犯，他也是杀人嫌疑犯，你们俩住一个病房才势均力敌吧？”
吕伊皓哀嚎出声：“一点都不势均力敌！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他一个打我十个！你说不定明天来看，我就成肉饼了！”
董越旉笑出声：“不会的，我这里有防范装置。你能留个全尸的。”
吕伊皓张着嘴，尖叫都堵在了吓噤声的喉咙里。
董越旉走了，留下了下床力气都没有的吕伊皓和一个隔着床帘都能感觉到还在盯着她的少年杀手诺亚。
吕伊皓感觉薄薄的被子根本形成不了防护，她愤恨地盯着天花板，心里却在想怎么好好活到出院。
——这个病假不如不休。
就在吕伊皓正毫无头绪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飒飒的响动，她浑身汗毛直立，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接着她就感觉到了床边陷下去了一块，有人隔着被子圈住了她。
吕伊皓僵着几分钟，也没发现对方有什么进一步动作，慢慢探出了一双眼睛。
不太亮堂的光线里，诺亚正侧躺着看着她，一双变得如同深海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平静，既没了刚才那种愣怔也没吕伊皓想象中可怖，她松了口气，伸手想推开对方。
“你回去你的床睡觉。”
结果当然是行不通的。
不光如此，少年还十分聪明地弄明白了吕伊皓的挣扎力度，每次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就更近一步，最后竟然不知不觉钻进了她的被子，和她几乎是贴着抱在了一起。
吕伊皓面对靠得这么近，练对方睫毛都看清的距离，彻底放弃了挣扎。
——反正也挺暖和的。
诺亚的呼吸很平稳，无论是他在压制吕伊皓反抗的时候，还是在静静抱住她的时候，鼻息从没有乱过一刻，此时正颇洒在吕伊皓的耳边，弄得她有些痒。
既然赶不走，吕伊皓干脆在他怀里蹭到了一个不会被呼吸叨扰的位置，贴着他的胸口准备入睡。
可在陌生人的怀里，哪有那么容易入睡的道理。两人间只隔着单薄的病服，对方的体温烘得她有点脸热。再加上她的手还抵在他的胸口，体型虽然单薄，但好歹也是异性，手下的触感多少让她有点羞涩。
——想想你现在的职业！
吕伊皓安抚着自己的心绪，竟然也就在这种别扭感中慢慢睡了过去。
可梦里却有人在抚摸她，从她的头发到脸，再接着往下。
对方的呼吸越来越兴奋，带着温度的喷息甚至撒在了她身上，她微微轻颤，却没办法动哪怕是一根手指。
“脸蛋不错。”
她听见有人说，像是一个人有点年纪的男人，又像是很多人一同在说。
“但你太愚蠢了，以为这样就能攀上我么？”
上一秒还算得上温柔的抚摸，下一秒就成了足以杀死人的扼杀，她感觉到了无法呼吸，却没办法挣扎。
“太蠢了太蠢了，还带着病的就剩下一口气的杂种来求我。”
在无比得意又厌恶的笑声中，吕伊皓惊醒了过来，她感觉到胸口闷闷的，低头一看诺亚像只猫一眼趴在了她的胸口。
“喂！”
吕伊皓碰了一下对方，却在下一秒感觉到有什么从脸庞擦过，接着她听见床垫里弹簧探出，铁架折断的声响。
这才注意到诺亚的手直直锤进了她脸庞的床里，而且给那里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洞。
而对方此时却如梦初醒抬头盯着她，皱着眉带着戾气的表情终于在看清她的脸后慢慢平和了下来，接着像是不太餍足的样子，重新揽住她的身体，揉向自己。
吕伊皓刚从惊吓中回过神，就察觉到少年下身的异样。
——虽然不知道白天黑夜，但按照睡醒了来看，他晨勃了。
吕伊皓小腹的软肉擦过少年硬挺炙热的阴茎，他喉咙里发出闷哼，用鼻尖去蹭吕伊皓的耳朵，他就像是遵循本能一般，下一秒就扯开了吕伊皓松散的病服，抬起她的腿去寻找穴口。
——说好的把她当妈呢？
瞬间被扒光了的吕伊皓心里痛骂董越旉的不靠谱，可她刚看到诺亚一拳打穿病床，为了小命压根不敢挣扎只能任由其动作。
危险如同万渊回，尚且可以商量，但面对诺亚，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热挺的龟头擦过几次阴蒂后，她的身体也热了起来，她张着嘴，细细喘着，少年却在此时停了下来，掰过她的脸盯着她。
吕伊皓红着脸，嘟囔着：“干嘛？你要做就快点啊……”
对方蓝色的眼睛眨了一下，下一刻就舔上了吕伊皓的嘴唇。
吕伊皓皱着眉头，来不及躲开就再次迎来了一个吻。
“唔。”
但这只是一个嘴唇贴着嘴唇的形式化亲吻，接着他就松开吕伊皓离开了
被晾在原地的吕伊皓有点懵，面对忽然就恢复了自由的她还有点不太习惯，只是赤着身体盯着天花板上裂缝，感觉浑身的燥热才刚刚升起就被一阵冷风刮地冷了下去。
“睡得怎么样？”
帘子刚掀开，董越旉就听见了吕伊皓十分饱满的尖叫。
“你们都是变态！色魔！偷窥癖！”
董越旉抬着两手走了出去，对梦露护士说：“看来她恢复的挺顺利。”
等吕伊皓重新把病服捋好，盖上被子，只冒个头地再对着董越旉抗议道：“把我们俩分开吧，他差点就、就强奸了我！”
董越旉正看着吕伊皓病床旁的检测仪，说：“那事成之后，你可以找他的监护人要钱。”
吕伊皓作为一个成长在法治社会的人，抗议道：“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是人权的侵害。”
董越旉笑笑：“当然是钱的问题，你有钱了甚至可以买下我杀了我泄愤。”
吕伊皓不说话了。
这个世界不能用她的常理来衡量，每个人都带着一种独特的疯狂劲，稍有不慎对面就展现出了她无法理解的一面。
董越旉把脸伸过来：“或者我个人赊账给你，你允许我对你活体解剖，我帮你杀了诺亚。”
对方梦幻般的漂亮脸蛋张口却说出了这么吓人的话，吕伊皓咬着下唇往后躲了躲。
董越旉撩起她落在枕头上的一缕头发：“放心，活体解剖我也不会让你死去的，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挺划算的买卖，你要是真的那么恨，就不要错过我的交易。”
吕伊皓很想抽手把自己的头发夺回来，但她现在看董越旉就像在看恶鬼，大气都不敢喘。
——好想回家。
董越旉见少女吓得脸都白了，心情很好地绕过她去检查诺亚的情况。
吕伊皓听见那边时不时传来咚咚、拳拳到肉的闷响，还有梦露护士偶尔发出的“请注意轻重医生”，默默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
今天的第二次治疗，吕伊皓发现董越旉手上多了点血迹，她不敢问是不是属于诺亚的，既有点可怜那个少年又觉得他活该。
再次躺到水池，董越旉对她说：“今天的‘梦’可能会找出你让你受伤的原因，但记起它、也意味着你的脑子重现当时的疼痛。那个时候，你一定要努力记起，这都是一场梦。”
吕伊皓点点头，董越旉把她放进水池，看着她的黑发和意识一起散开，慢慢闭上了眼。
“第二场的约会。”
吕伊皓又回到了万渊回的公寓，同样木讷的他，同样的不速之客，只不过这次，对方的样貌似乎换成了扎着辫子的口罩男。
——不对，事实里对方就应该是这种摸样。
当吕伊皓被扑倒在地的时候，她混乱的思维让她没能及时反抗。
“你应该是受到了侵犯的。”
吕伊皓感觉到下体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尖叫出声挣扎起来，却被死死压在墙上，她涌上泪水的视野中，万渊回正被绑在椅子上，愣愣看着她遭受侵犯。
“不要、不是这样的！”
粗重的呼吸在她背后，她的腿被抬起来，粗长的阴茎捣在她的甬道里，她感觉身体被生生地一次次捅开，来不及喘息就会被下次插进更深的地方。她被按在头顶的双手渐渐失去了攥成拳的力量，整个人慢慢哭出了声。
“你应该哭泣，但你并不是没有办法。”
当对方将第一泡精液射进她的体内的时候，吕伊皓也失去了反抗，软了下去，对方托着她来到了桌子上，她被仰面放在了桌上，然后对方拉开了她的两条腿，再次挺腰插了进来。
吕伊皓被几乎压迫到内脏的抽插弄得失神，她逐渐感觉到身体在疼痛中多了丝快感，她愤恨地咬住下唇，躲开了对方的亲吻，却被面目模糊的男人捏住了下巴，她挣扎中看到了桌子上多了一把刀。
“你应该记得这把刀，你曾经握在手上，用它结束了一个男人的生命。”
下一秒，吕伊皓感觉眼前是四溅的鲜血，一簇簇落在她身上脸上的时候，她和男人的位置已经倒换了过来。
她低头，看到了已经开膛破肚的男人，还有她手上那把血淋淋的刀。
“你为什么杀了他？”
吕伊皓张嘴，却顿住了。
骰子掉落在地，一声声撞击声中，她越发觉得清醒。
直至她仰起头，再次一字一句说道。
“我没有杀人。”
董越旉盯着屏幕，瞥了眼依旧在沉睡的少女：“还真是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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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嗯，惯性男主们最开场没有一个会莫名爱惨女主的，感情是需要一点点来的属于我个人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