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半夜会被她一脚蹬开,蹬开,他就继续盖。
“爱梨乖,不能乱蹬。”
爱梨闭着眼睛哼哼唧唧,“肚子热...” ,她的头发散落在枕上,下巴埋在毯子里,原本睡得正香甜,小脸被薄被熏染出曼丽的胭脂色,粉粉嫩嫩,嘴唇貌似还动了动,好像在梦里吃着什么东西。
可爱。
想要。
既然,她觉得热的话,那就不盖了。
等幸村精市移开一点爱梨肚子上盖着的毯子,凉快许多,她果然不再嘟囔了。
可惜,被子确实移开了,却引来了更热的东西。
“请柬已经陆陆续续发出去了,礼服的话,爱梨是更喜欢婚纱,还是白无垢呢?之前挑的那几件好像都不错。”
他声线平稳,偶尔才会有抽气声。
爱梨生气了,任谁被打扰到香甜的睡眠都会生气的!少女飞快地侧过脸躲开幸村,不让他碰,她的脸都涨红了,气鼓鼓的,“不!”
幸村精市勾唇。
真可爱。
然而,爱梨叽里咕噜又接着说,“都不要!我都不喜欢,我不要结婚了,精市一个人去结婚吧......”
他一个人去吧,他一个人去玩这个游戏吧!坏蛋!讨厌鬼!
幸村精市的笑容收敛了一点,嘴角弧度逐渐拉平。
这怎么行。
虽然幸村知道,她一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这样胡说八道,完全不会考虑后果,也根本不可能真的不结婚,但幸村精市听见这种话,果然还是无法开心。
大概还是害怕这种可能性会成真吧,毕竟离真的结婚还有一段漫长等待的时间。他扶住她,不让她乱动,“爱梨这样说,我会难过的。”
爱梨继续哼哼唧唧,粉嫩的桃子脸气鼓鼓的,幸村精市忍不住啄了啄,随后才叮嘱她得乖乖的,不能到处乱扭动,“不然,丁页到不该丁页的地方,爱梨会痛。”
爱梨最怕痛了,这句话果然很有效果,她抿嘴,委屈地说,“我、我乖乖的就是了...”
青年舒畅地叹了一口气。
但,被迷到头脑发晕的幸村精市,也依旧对刚才她说的话感到耿耿于怀,动作也逐渐无礼起来,“这里确实是乖乖的,但是,爱梨上面的嘴巴不太乖。你刚才说,不结婚?”
爱梨原本就是乱说的,她没想到幸村这么在意,这么凶,不像睡前那次那么温柔,顿时委屈巴巴,“ ...谁让精市总欺负我,那精市就一个人去结婚,一个人玩这个游戏好了...”
“...”算了,她总是有自己一个人奇怪的脑回路。
幸村精市不再言语,他选择化情绪为动力。
爱梨完全不像他这么有精力,很快便哭着示弱,幸村精市当然舍不得她掉眼泪,两个人很快就和好,又甜甜蜜蜜起来,直到被翻了个身,爱梨才扭扭捏捏地提起结婚礼服,“ ...我可不可以都要......”
白无垢和婚纱,爱梨全都很喜欢!
哗啦。
什么东西被扯坏了。
幸村精市:“当然可以。”他俯身的动作忽然一顿,口风一转,“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顿过之后还是照旧,并没有真的大发善心就放过两颗果。
他是骗人的吧,真的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吗?爱梨哼哼唧唧,还对自己的未婚夫仍旧抱有一丝天真的期待,娇娇地指挥,“...那你现在出去...”
结果,“爱梨换一个要求吧,这个我必须拒绝。”不仅没有出去,反而更进一步,幸村精市一脸正经,“现在出去,没人,喂,小/爱/梨,会哭的更厉害,我舍不得。”
......他又来!
“不要说了!”爱梨窝在他怀里,彻底投降,少女湿漉漉的眼睫贴在他胸口,小声又伤心地说:“......反正我笨,总是说不过你. ..”
房间里微弱的落地灯光打在幸村精市的脸上,显得他五官异常柔和雅致,与他此刻稍显粗鲁的行为大相径庭。
听见爱梨的话,幸村精市的眼神逐渐柔和瘫软,“爱梨,不笨。”
他笃定地纠正,
“你会是最漂亮,最聪明的新娘。”
很久以后,回忆起这场婚礼,不二周助仍旧清楚的记得每一个细节。
婚礼当天——
#不二周助竟是主婚人#
#忍足侑士泪洒现场#
#迹部景吾开飞机撒花瓣#
#青立网球部时隔多年再次battle#
#新郎幸村精市拒喝干汁,并反手推给不二周助#
#切原赤也喝醉,变身哈士奇拆家#
即使进不来婚礼现场,但外面的媒体也在争相报道—— #绝美爱情长跑终于落下帷幕#
然而,两个主人公已经不在国内。
爱梨和幸村精市去了夏威夷度蜜月。
“看!贝壳!”
爱梨蹦蹦跳跳的,眼睛都亮了,手里的贝壳几乎要怼到幸村精市脸上,“你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幸村精市确实在看,但他看的不是贝壳。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爱梨身上收回,喉咙咽了咽,“防晒外套呢?”
...防晒外套... ?爱梨显然忘记了这件东西,被问到,表情呆呆,“不知道,好像丢了。”
穿着泳衣,雪白的皮肤一览无余,所以她刚才就是这样在沙滩上疯玩的。
给她买的小桶里,稀稀拉拉地放着几个小螃蟹、八爪鱼,小铲子也不知道丢哪去了,她的手上都有股海产品的味道,双手沾满脏兮兮的泥,脸蛋都快变成小花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