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见一楼没人,问佣人,“蔺一柏没回来吗?”
  佣人接过东西,恭恭敬敬道:“家主上了二楼,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喻禾上楼的动作一怔,他收回步子,“为什么?”
  佣人没说。
  喻禾抬头看二楼的走廊,空无一人,他又转过头,“是因为我最近几天中午没在吗?”
  其实在有些时候,蔺一柏比喻禾更加黏人。
  也许是因为寒暑假是喻禾好不容易能在白天被蔺一柏看到的时候。
  所以对方总是很希望自己能陪着他吃饭,要是能去公司就是最好。
  可他最近忙着给蔺一柏准备礼物,有时候难免会忽略对方在这一方面的需求。
  佣人默默点头。
  看饭厅也干干净净,没人动过的痕迹,喻禾轻声问,“他吃饭了吗?”
  佣人又摇摇头。
  “那你去吩咐小厨房,准备饭菜,我上楼去叫他。”
  书房里,蔺一柏翻开几本文件放在桌面上,又将笔记本电脑打开。
  随后,他勾着笔,斜靠着座椅,等着喻禾进来。
  门被人敲响,喻禾推开,探进脑袋,“蔺一柏,在忙吗?”
  “在处理工作,怎么了?”蔺一柏放下笔,坐直身子,说话也冷冷的。
  看起来的确是有点不开心。
  喻禾搓搓衣角,推开门,走到蔺一柏身侧,“去吃点饭再处理工作,可以吗?”
  “兜兜最近在忙什么?”蔺一柏放下笔,拆开喻禾抓着衣角的手,握在手中。
  他没回答对方的话,反而是又向喻禾提了一个问题。
  另一只手落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我很想兜兜,也很想和兜兜吃饭,兜兜不想我吗?”
  仅管早晨两个人从同一张床上醒来,可蔺一柏想要中午见到他。
  “想得,”喻禾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兜兜最近在做什么呢?”蔺一柏将人拉在怀里,放在腿面上。
  他轻抬眉头,看喻禾,总结他最近的行为,“不陪我吃饭,也不好好学习。”
  喻禾有些茫然。
  在准备生日礼物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蔺一柏呢。
  这样就没有惊喜了。
  小手握紧衣服,喻禾垂着眼皮也不出声。
  半晌,一声叹息落下。
  气息拂过喻禾的脸颊,蔺一柏轻轻亲了一下少年柔软的脸,抿着唇,转而露出笑意,“好了,我不生气了,兜兜也别不开心,下去吃饭。”
  “吃呗吃呗。”
  蔺一柏自己找了台阶下来,喻禾浑身轻松。
  从蔺一柏腿上跳下,他又伸手,让刚起身的人牵住他。
  下楼的过程中,喻禾叭叭叭,“你刚刚有点凶了,我都不敢说话。”
  蔺一柏看着脚下的台阶,抬起喻禾的手吻了吻,算是道歉,“下次不会了。”
  温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手背。
  喻禾用力嗯了一声,也在承认自己的不对,“但是我也有错。”
  再忙也不能忽视蔺一柏的感受。
  毕竟他们是夫夫。
  “下午还要去吗?”
  “要的。”
  蔺一柏没再问喻禾在做什么。
  其实,他要是想知道,只要派人去查,不出半小时就能了解到喻禾最近的动态。
  可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了另一种猜想,不去探查最为合适。
  …
  之后的几天里,喻禾依旧是很忙,直到蔺一柏生日前一天,他还在蛋糕店里学习怎么制造蛋糕。
  小少爷学会这些是有点难,可他愿意。
  易书站在一边用手机查看孟子詹发送过来的邀请函,“蔺一柏的生日是明天啊,这怎么邀请的是后天去蔺家呢?”
  “嗷,家里一向都是这样的,蔺家每一任家主的生日都是第二天举办,当天是要家里的人一起过。”
  易书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又理解,“那明天就是你和蔺一柏的爸妈们在一起给蔺一柏过生日?”
  喻禾打好鸡蛋清,忙忙碌碌,“不是,就我和蔺一柏。”
  蔺一柏的父母以前都在伯蔺集团的高层。
  在蔺一柏小时候总是因为工作而缺席生日,慢慢的,他对父母有没有在场的生日便没有想法了。
  而且蔺家父母似乎也不在意这些。
  “那你明天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担心被看到了。”易书笑的邪恶,看得出来,脑子里已经装满了不少黄色废料。
  喻禾装听不懂,“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他又去做蛋糕胚。
  出炉之后,大概是温度太高,黑黢黢的,焦味盘绕在整个后厨散不去。
  几分钟后,喻禾叫来忙碌的蛋糕师傅,按照对方的步骤一步一步来,才终于做好了一个半成品。
  夜晚躺在大床上,蔺一柏抱着睡着的喻禾,突然闻到一股有区别于沐浴露的味道。
  他凑在喻禾的脖间细细嗅着,是香香甜甜的味道,像是小蛋糕。
  第二天一早,喻禾出门去蛋糕店做蛋糕。
  等到再回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
  担心蔺一柏下班回来的快,喻禾一边吩咐佣人将他买来的装饰品都整理好,一边给蔺一柏打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要晚一些了,”蔺一柏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关上门,“一会还有个跨国会议,估计没办法陪兜兜吃晚饭了。”